很凑巧,江飞也在(32)班,离温允的座位还挺近,隔了两排。
虽然与其不是特别熟,可好歹有过交际,赵时余每次上去只要碰见他,出于礼貌也会和他吱个声,最不济都得点个头。
半个月后,赵时余和温允的碰面地点换了,不在教室里,换到四五楼的楼梯转角阳台了。
温允让换的,不愿意在班里见面。
赵时余疑惑,寻思是自己的原因: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班的人了?
不是,没有。温允垂眼翻翻书,里边闷,有味道。
这个说法天衣无缝,极其合理。
教室空间相对较密闭,人多,加上天气炎热,有时空气中总有一股子若有若无的汗水发酵后的酸味,嗅觉不灵敏的长时间待里面闻习惯了能忍受,但爱干净的人哪捱得住,课间不出来透透气能憋死人。
赵时余买了两个固定空气清新膏放温允桌上,末了,觉着不够用,又加了几个放讲台和教室后边。
这样应该会好些。
今年夏天,也就是开学之前,初三毕业的暑假,赵时余期盼已久的成长标志终于降临在她身上,别的女生来月经要么害羞要么烦恼,她独树一帜,比捡到稀世珍宝还新奇,最先告诉温允。
三年了,分数没追上温允,可至少有一样紧赶慢赶还是赶上了。
来这个不是会痛吗,我怎么不痛?赵时余问题颇多,兴奋劲压不下去。
温允教她:不是所有人这样,痛不痛都正常,只有太痛了得去看医生。
那我喝红糖水不?
随你,喝不喝都行。
有的人好像是喝姜茶。
嗯。
这玩意儿有用?
不知道。
赵时余自我反思,立马坐直了:糟了我以前好像没给你煮这些,我煮过没有?
温允说:煮过两次。
但是温允不喜欢姜和甜的东西,所以后面不煮了,赵时余忘性大,全然不记得了。
除开月经,生理期还伴随着一些身体上的不舒服,赵时余最初没啥感觉,可上高中却矫情得很了,回回来事晚上都往温允怀中倒,软磨硬泡让人给她揉肚子。
不疼还装,白天能跑能跳上体育课跟同学满操场蹦跶都能行,晚上就要死不活的,不给揉就叫唤。
温允说她:不要得寸进尺。
她装聋:什么,你说啥,我听不清。
起来,该睡觉了,回你的房间去。
我不,你再给我揉揉,揉五分钟我再走。
揉完五分钟也不走,她的保证如同放屁,没有半分可信度。
夜里翻两圈滚温允身上,她一会儿腰酸,一会儿身上累,还直愣愣抓着温允的手放自个儿锁骨下方一些的部位:我咋觉得这里疼,你疼不?
得亏温允反应快,及时脱开手,收了回去,没碰到不该碰的。
赵时余温允脸烫,心口也烫,压着想骂她的冲动,被她的神经质弄得又无措又尴尬。
但始作俑者没长脑子,更没同性间也该避嫌的意识,对方应声,不明所以回:怎么了?
你能不能别作。
哪儿作了,干啥了我,又惹你了?
温允说不出口,憋了半晌,捏赵时余的手背一把:不准乱抓我。
赵时余叫屈:我就拉了你一下,这么小气,你也太计较了。
不和这人争辩太多,不准就是不准。
她们又制定了新的规则,温允单方面下的准则,赵时余负责遵守,抗议无效,没有反对的权利。
在家里也不能随便搂抱了,睡觉只能老实躺着,还有最重要的,不可以动不动就撒娇耍赖。
赵时余不服:我那是求你,不是撒娇。
温允说:那就不可以求我。
!!!赵时余惊讶,求你都不行?!
不行。温允强硬。
我不干。
别总把自己当小孩儿,老是长不大。
我哪有。
你有。
不让搂抱赵时余偏要,无理的霸王条款绝不答应,她不光抱,还拉温允的胳膊搭自己肩上,一把将人提起来挂腰上不给落地。
你收回去,不收今天我不放你下来。
忽然的失重感让温允心都悬空,反过来抱紧她的后颈不敢松手了。
之后累了,瘫床上,赵时余还笑得出来,爬上去撑在上方,低头蹭蹭温允鼻尖,故意说:不是不能抱吗,你刚刚就抱我了。
温允平躺着一动不动,咫尺的距离再近些,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她抿唇,片刻,转开头偏向另一边,不看这人。
期中考试前,校篮球队招队员,赵时余被选进了女篮队,她对这项运动一窍不通,连篮球都很少摸,被选进女队是学校招不到人,看她个儿达标便选了她。
过去的两年,赵时余又往上蹿了三厘米,体育老师认定她是打球的好苗子,招她进队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