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小女子做的。
朵儿本就有事隐瞒,而且昨天毛大娘撞破了她的奸情,今天就死了,朵儿还急匆匆地准备逃跑,这一切太过巧合,堂上众人皆心生疑虑。
裘智不为所动,冷声质问: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为什么收拾东西要跑?
朵儿委屈道:大人,我不是怕你们冤枉我吗?
裘智不解道:你昨天还和王老二你浓我浓的,如果你没杀人,怎么舍得抛下他?
朵儿整了整鬓角,尴尬一笑道:大人,小女子不过是逢场作戏。他死了媳妇,我马上没了男人,想着凑合一下,哪有什么情谊。
裘智目光如炬,正色问道:我再问你一次,陈有杀人的事,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朵儿微微一怔,随即死命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不知道,人是陈有杀的,都是他做的,你们问他去,把我放了。
裘智看她冥顽不灵,心中来气,冷哼一声:你别拿骗三岁小孩的话来糊弄我。昨天你若是坦白,没准就没有今天的事了。如今你嫌疑重重,皆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朵儿神色微动,双唇轻启,但又有些犹豫,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裘智一挥手,让朱皂总给朵儿关回牢里。
等朵儿下去后,金佑谦提议道:老爷,我看陈有是个孝子,不如咱们把毛大娘的死告诉他,没准他就愿意招供了。
裘智沉吟片刻,点头应允:也好,看看他的反应。你亲自去和他说,暗示一下这事和朵儿脱不了干系。
交代完金佑谦,裘智和朱永贤就去了殓房,准备给毛大娘验尸。
秦仵作看到裘智,忙迎上来汇报:老爷,小人已经完成了初步的尸检,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不错她的脸似乎歪了。
裘智闻言,便不再重复检查身体,仔细端详着毛大娘的脸庞。正如秦仵作所言,毛大娘左脸口眼歪斜,额头的额纹消失。
这个症状像是周围性面瘫,结合朵儿的口供,裘智初步判断毛的娘的死因是颅脑损伤。不过造成颅脑损伤的原因很多,可能是自身疾病,也可能是遭到外力打击,还有被人下毒的可能。
在现代,借助先进的医疗设备,或许不用开颅就能查明死因,给毛大娘留个全尸。但古代条件有限,必须解刨才能确定真正的死因。
裘智这边刚让秦仵作准备好工具,金佑谦一路小跑地进了屋,上气不接下气道:老爷,不好了。我和陈有说了他娘的事,他好像受了刺激,要撞墙自尽,幸好被我拦下了。
裘智心中好似油煎,要是让陈有死了,案子可没法审了。他一时顾不上毛大娘,直接拉着朱永贤赶回了县丞衙。
衙役们知道陈有的重要性,好几个人不错眼珠的看着陈有。裘智来到牢里,看陈有死气沉沉地坐在凳子上,额角高肿,一片青紫。
金佑谦小声解释道:我看他要撞墙,急忙拽住他的衣袖,还好拦得及时,没有酿成大祸。
陈有见到有人来了,突然狂躁起来,嘴里发出嗷嗷的嚎叫声。
朱永贤被吓了一跳,小声抱怨道:这是怎么着,要变身狼人?要咬人了?没到十五呢啊。
陈有看清来人是裘智,立刻跪在地上,膝行到裘智面前,哭道:老爷,我错了,都是我害死我娘的。我招,我全都招了。
裘智听陈有愿意招供,便把他带去了三堂。陈有跪在堂下,嘴唇轻轻颤抖,满脸哀凄之色,道:大人,田里埋得不是我爹,而是朵儿的丈夫,赵阿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