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地又哼起曲子来。
宿傩从不为物质动摇,在有咒力之后,财富自然随之而来,这毋庸置疑,基础到从不在他考量的事情里。但浮舟扯着他,他就被带到她微小的喜悦里。
宿傩也不自觉的因为她的惊奇而高兴。
“你像已经屯粮准备过冬的小动物。”
“像又怎么样?”
“很……可爱。”
“哼,算你会讲话。”
“夸你一句尾巴竖上天了。”
“那你以后还夸不夸?”
“
……啧,别得意忘形。”
“哦,你在提醒我做人要本分?”
“真是,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浮舟停顿下来,询问他。
“意思是,”宿傩口吻闲散,言辞短而有力,“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但我还是会为你赚得很多财富,多到你永远都花不完它们,远胜寂寂无名者的遗产。”
“只要你喜欢,浮舟,纸醉金迷,或者高雅的艺术品,什么都行。我什么都会为你做,只要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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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新闻学妙手。
老头:此猫手段了得。
里梅:仇恨转移。
浮舟:隐身g
老头会疼人这件事情在浮舟的心目中顷刻具象化。
第141章
再冷酷的女人听到这段话都会笑的。
真伪先不论,仅仅是宿傩话语里的甜美幸福的意象,都令浮舟心驰神往。
浮舟抑制不住唇角的弧度,它一个劲地要向上挑。
“你说真的?”浮舟问。
宿傩不悦:“当然,你在怀疑我?”
浮舟摇了摇头,半天说不出话。她竟然又陷入了先前那种迷茫的思绪里。
事情到底是怎么会突然一下子变坏到再无可坏,又一下子好到如今的状态呢?
回想自己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态重归宿傩身边,那也才是上周的事情,然后宿傩突然说爱她,愿意为她做一切。
宿傩依旧高大,体温灼热,压在她身上的时候还是喘不过气来,但他的目光变得柔和,声音和动作也没了粗暴和戾气,而且不再有说一不二的独裁者气息。浮舟觉得,曾经宿傩身上令她最担忧的地方在于他随时可能对她造成伤害,显然宿傩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但她搞不明白。
浮舟现在依旧搞不明白,但是她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再担心宿傩的脾气。
宿傩会征询她的意见,会用那种让她感到舒服的方式低下头来说话,抱着她的手臂在大部分时候总留有余地供她挣离,这些潜移默化的东西影响了浮舟的直觉。
浮舟觉得他甚至是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套住了宿傩,那东西就是她自己,然后他心甘情愿地把脖颈放在她的掌心。
这个突然想起的譬喻倒真叫人挺脸红的,而且莫名其妙给了浮舟一种骄傲。但为这种东西骄傲,又让浮舟理智上产生了隐秘的羞耻。
浮舟毕竟不讨厌自己,于是这点混乱的心思最后就外化成了对宿傩的厌嫌。
她轻哼一声:“随你怎么想吧。”走了。
宿傩也真是瞧不明白她。
但两人显然对夜晚如何度过一事产生了深度共识,所以没有任何问题能留到次日清晨。每天早上起来,浮舟都感受到世界的美好而非险恶。
十几天就和流水一样淌过去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从10月31日起到11月20日过去了20天,而这段快乐得无所顾忌的日子也只有这么多天。
前者像苦难的一生,后者像才过了黄昏。
12月24日清晨,临行前,浮舟还有些踟躇,宿傩宽慰她:“你又没花钱买我赢,你紧张什么?”
“这种时候释放幽默毫无益处啦!”她抱怨道。
“好了好了,走个过场。交给我就好,你睡一觉。”
宿傩在领域内亲吻了浮舟,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他已有决断,点了点浮舟的额头,浮舟就在宿傩的怀里软绵绵地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