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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2)

那就不能采取一些强制手段么?骆鸣岐觉得, 这些事根本就不用说到自己跟前来, 这是法令, 不是儿戏,难道那些人就不知道违抗法令的后果吗?

那小太监倒是没有直接出言解释,反而看了一眼跟在骆鸣岐面前一言不发的凤来仪。

凤来仪比察觉到小太监的目光后诧异地看向自己的骆鸣岐还诧异,主动开口问道:怎么?难道这还有我的什么事儿?

自是没有的,只是世子殿下曾经去过昭云楼,应该知道里面的头牌,夕月吧?小太监道。

凤来仪一脸恍惚,似乎并不清楚认不认识一个头牌,跟现在的局面有什么关系,她用余光迅速地瞥了一眼骆鸣岐,发现骆鸣岐正在用一种说不出的、微妙的眼神看自己,忍不住解释道:我曾经去过昭云楼,但却是应约而去,并未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了。骆鸣岐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凤来仪,转头对小太监说:你有话就直说,不要搞些弯弯绕绕的话来浪费时间。

她这句话说得语气很重,让这个小太监瞬间便知道她生气了,小太监面上不显,但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绷紧了脸色,道:公主赎罪,便是这个夕月小姐因不愿出楼,甚至说要投缳自尽,于是此事便被搁置了。

这话说的,却是让骆鸣岐疑惑起来,你说的这夕月小姐,她美吗?

听说是美的,只是奴才并未见过。小太监不敢多说,说完这句话后生怕骆鸣岐将此事扣在自己头上,跟骆鸣岐拉开距离,缩到一边去了。

夕月小姐曾经是兴候的孙女儿,之后兴候被先皇抄了家,女眷全都入了贱籍,兴候的女儿当年便以美貌著称,于是他的孙女儿被卖到了昭云楼,十六岁便成了昭云楼的头牌,如今不过十八,但在京城中拥护者甚众,若是逼死了她,估计事情便会很难收场。凤来仪虽然不是经常和世家公子来往,有时候却也不得不应酬,因此这些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人物,她也是听说过,并且也见过的。

她是被抄家骆鸣岐即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在真的听说这种事后,却仍旧忍不住生气:也就是说,她在还是小孩儿的时候便被出卖,如今罢了,你跟我走一趟吧。

骆鸣岐拉住凤来仪,拦住那个要给自己套马车的小太监,只要了两匹马,让凤来仪带着,往昭云楼疾驰而去。

昭云楼在京城东大街最繁华的一段,即便是白天,这里嫖客也是络绎不绝,但那是曾经。

如今的昭云楼,门上被贴了封条,将雕花的木门封死,门口站着几个神情肃穆的禁卫军,门前门可罗雀,再也没有曾经的风光。

有几个好奇的人对着被封死的大门指指点点,然后很快被自己同来的朋友扯着离开,丝毫不敢让自己的讨论声被门口的禁卫军听到。

禁卫军远远地便听到了马蹄声,偷偷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这是管事儿的终于来了。

他们也不愿意在这里站着,被当做好笑的猴儿看,但是里面的人不愿意出来,外面也没有人敢进去,谁都不知道皇帝下这个旨意是为了做什么,他们只能憋着一肚子火,饿着肚子等管事的人来。

只是来的人却让他们狠狠地吃了一惊。

来人共两个,一个他们都认识,正是如今做了禁军百夫长的定远侯世子,至于另一个竟然是个女子?

他们想起前些天传出的皇帝要立自己的长女为皇太女的传闻,忍不住都心下一惊,待两人下马,非常顺手地帮他们将马儿牵好。

来人正是骆鸣岐与凤来仪。

骆鸣岐见禁卫军如此上道,也松了一口气,道:你们把门打开吧,我进去看看。

禁卫军虽然不知道骆鸣岐意欲何为,但见凤来仪沉默不语,一副为骆鸣岐马首是瞻的样子,也下意识地便相信了对方,将门上的封条打开,放两人进去。

令骆鸣岐没有想到的是,在外面看起来算得上金碧辉煌的建筑,里面竟然显得有些萧条。

可能是没有了宾客,所以一楼的大堂便显得空荡荡的,即便这里面大多配色是喜庆的红,却依然难以掩盖其中的冷清和寂寥。

骆鸣岐好不容易找了个凳子,搬着走到一间门房前坐了,示意凤来仪也坐,待对方坐定了,这才问道:你曾经也来过这里吧?当时感觉如何?

凤来仪仔细回忆了一番,最后说出四个字:如坐针毡。

骆鸣岐千算万算,也算不到竟然会是这么个答案,她笑着问道:这是为何?

当日我是被骗来的,只觉得处处都是军营里没有的香风香味,以及听不到的莺莺之语,很是受不住,于是便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凤来仪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当时的窘态,接着道:再后来,我就减少了和他们厮混的时间来这里受罪,哪有在军营练武舒服呢。

骆鸣岐笑着看她,不说话。

凤来仪知道骆鸣岐要自己说什么了,于是缓缓的补全,道:更何况,我觉得这样不好。

哦?怎么不好?骆鸣岐就喜欢凤来仪这种能迅速搞清楚自己要什么,而后还给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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