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能折磨他。”
赵现海听这种话并不高兴,他转过身,看他一会儿,手里的烟头忽然用力按在如棠的画布上,按在那个男人的脸上。如棠凝视着那副画,眼波闪了闪,赵现海觉得不够,又拉开落地门把画架摔出去,画架被摔在泳池边上,着了火。
如棠有了反应,扑过去想要救火,赵现海拉住了他的手,赵现海说:“不只是他,我也可以折磨你。”
隔着一道玻璃门,火势渐大,画上的男人被火烟吞噬,如棠手按在玻璃上,身体被赵现海拖着滑下去。赵现海从后面扒他的裤子,然后解开自己的腰带,压上来,一耸一耸地顶他,如棠回头看他,但又被赵现海抓着头发按在玻璃门上。
“别做出这幅清高的样子,好像我们没有发生一丁点关系。你以为你什么也不想要就算了吗?我给你,你就得要。”
赵现海心里明镜一样,如棠并不是不想要,只是他想要的,赵现海甚至叶捐都不能给他。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就算他不伸手问别人要什么,别人也会伸手问他要什么。他封闭自己也不会有真正的宁静。
他不是棉布缝的洋娃娃,不能静静躺在草坪上,等着哥哥把他捡回家。在商柘希身边会觉得痛苦,但远离商柘希也不会远离痛苦,不管是被别人拥抱,还是一个人静静思念,都不会远离痛苦。
如棠摆头躲避,又被抓回去。
赵现海卡住如棠的脖子,手指玩他的嘴唇,如棠再次闻到了葡萄酒的香气。(省略)
如棠扒在玻璃上的手慢慢握紧了拳,回头反抗了他,差一点逃开了,赵现海兴奋起来,像野兽一样扑上去压住他,赵现海要的就是他反抗,不然这些天玩起来像死人一样也会腻,这样他才觉得爽。
画上灰蓝的男人身影在燃烧,如棠盯着那一簇火,他站起来想要打开玻璃门,想要走进火里,又被赵现海拽着大腿按在地毯上,赵现海解开领带,高高在上用力扔在他脸上,又解下腕表也扔在他身上。
赵现海蹲下来,从上方摊开他。
“看着我。”
“如棠,看着我。”
如棠就看着他,赵现海扭着如棠的手腕,进入他的身体,说:“我在上你。”如棠看着他,看到了,感受到了,又怎么样。不是一直这么过来的吗。赵现海又说:“别这么无动于衷,你是被我玩烂了的骚货。”
“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你想睡的那个男人会在乎的,他会觉得你脏。”赵现海用手勾缠住他的发丝,轻佻吐出一句。
如棠扭头看旁边的地板,方才的打斗中地上掉落了颜料和画笔,还掉落了赵现海的金属打火机,如棠伸开手指,拿走了打火机。赵现海歪一下头,看他要看干什么,难不成放火烧他。可赵现海怎么也没想到,如棠当着他的面,把打火机吞了下去。
等赵现海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要阻拦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赵现海惊恐万分,一把卡住他的脖子让他吐出来,如棠看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我、不、在、乎。”
秋日的蟋蟀在响,花园的草坪沾了露水,从水泥路上走过,都要疑心拖鞋上落了露水。叶捐大半夜站在泳池旁,静静抽一根烟,看着脚下被烧成灰烬的画作。池水荡漾着,映着一点灯光,晃得人眼睛花。
叶捐抽完了烟,回到餐厅看雪梨炖好了没有,赵现海还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喝酒。叶捐突然觉得他老了一点。
也许因为闻到了空气中的烟味,赵现海有些反感地拿起桌上的那只金属打火机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接着喝酒。叶捐心想,差一点闹出人命,再迟一点点如棠真把打火机吞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不是赵现海及时卡住了他的脖子,他们现在都要在医院外科,等如棠做手术出来了。赵现海不知道如棠身份,可叶捐知道,真出了事又如何对商柘希交代。有那么一瞬,叶捐想要联系商柘希,让他把如棠带走。
叶捐想,但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如棠不会来找他,如果不是有苦衷、伤了心,不会闹得连命也不要了。如棠是真不想活了,他活着唯一的念头就是画了,赵现海还把画烧了那么刺激他。
“小捐。”
赵现海很少这么叫他,床上的时候也很少叫,叶捐看着他。他本来期望赵现海说一点人话,说他错了,结果赵现海看着他,说:“我需要一点安慰,我需要你。”叶捐站在原地没动,片刻后听到滚滚汤沸,背对他,说:“水开了。”
赵现海觉得他冷淡,他总是那么冷淡,像是根本就不爱了。在他需要他的时候,他还在那摆弄破雪梨汤。
“叶捐。”
“不要叫我。”
叶捐忽然发了脾气,把手里的防烫厚手套扔在脚下。他冷静一会儿,又忍耐着说:“赵现海,你是个畜生。”
赵现海趁着酒劲走到他身边,站不太稳地,弯身捡起了那只手套,递还给他。叶捐拿走手套,又扔得更远,仿佛是把他当狗,赵现海没生气,伸手揽他,叶捐抬起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