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作为联盟会高级军官,身上的肃穆和端姿常年不变,这个时候却彻底放松下来,不管泥土的脏污,也不在乎弯下来的脊背,只安静地垂头看那片花草和小木牌。
时聿没有打扰他,不知道站了多久才注意到云林蔼有了动作,指尖摩挲几下离他很近的绿叶,在风里轻轻地道了声,“午安。”
孩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知道。
时聿叹了口气,没想到师傅什么都告诉他了。
两人从墓园回来后去了白玉兴的诊所,云林蔼一进门,白玉兴就瞥了一眼信息素探测仪,果然在飙升。
腺体受过伤的时聿贴了阻隔贴的缘故没感觉到,但白玉兴一眼就能看出alpha的紊乱症又要发作了。
而对方也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只默默地点了头不再给反应,白玉兴气的把探测仪面朝下一拍,转头喝茶去了。
云林蔼趁时聿在看病例本,他走到角落摆放药剂的柜子前,打开将那只突兀的透明玻璃瓶拿了出来。
拿近了才看出来玻璃瓶上的那串红绳其实很眼熟,白玉兴的话又在他脑子里盘旋不止。
“做羊膜腔内穿刺引产的针,本来应该当作医用垃圾处理掉的,臭小子非得留着。”白玉兴吐槽,完全不说是自己当时臭着脸去给针消毒的事情。
云林蔼和白玉兴提前打过招呼后,将玻璃瓶收进了衣服内袋。等他带着时聿已经坐在回南区的飞机上后,他才拿了出来。
时聿愣了一下,“我没准备带着的,你怎么拿回来了?”
云林蔼:“当个念想也好。”
红绳已经有些磨损,云林蔼还是重新把它带在了时聿的脖子上。
他给人系好安全带,放倒座椅,“睡一会。”
飞机起飞后,时聿不知道他从哪变出来一副耳塞给自己戴上了,“听到声音么?”
时聿只听到闷小的声音,嘴唇弯了一下点头。
“能听到你的声音,其他的听不到。”
于是云林蔼拉下舷窗遮光板,拍抚了几下时聿的臂侧,让他闭眼。
oga总是贪恋雪松味的信息素,他可以完全放松下来又很快睡着。
云林蔼盯着时聿看了一会儿才低下头,查看通讯器里刚刚发布的任务。
他和时聿要有一段时间不怎么见到面了。
两人的职位问题,聚少离多是常事,而刚刚新婚的两个新人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南区的秋天逐渐变冷,医院的大道上被铺上了一路的枯黄枫叶,踩上去发出清脆声响,安静的秋季却丝毫不影响医院里每天的忙碌。
时聿刚刚做完一场手术准备回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就接到了紧急通知,人才刚接上电话,脚步就已经走到了五米之外。
“时医生,送来的是位车祸重伤患者,人已经推去手术室了。”
“我在手术室门口了。”
时聿挂断电话,临到下班时间都没来得及给另一个人发消息过去,手机直接放进收集袋里,转身飞奔离开。
等他一身虚汗的出来后,已经是凌晨了。
他眯着眼看了一会手机,发现自己还没收到信息,证明对方比他还要忙。
长时间没有吃饭的胃已经发出了抗议,时聿趴在洗水池边,干呕的说不出话来,可偏偏从洗手间出来后又变得跟没事人一样。
五分钟后云林蔼回了信息。
逞强第一名:在接你的路上,很快。
时聿笑了一下,回了个好。
云林蔼到的确实很快,时聿刚换好衣服下楼就看到停在大门口的越野车,云林蔼正从里面下来,身上是还没来得及换下的正装。
时聿走到他面前,脸被人摸了一下,云林蔼用陈述句说:“又没吃饭。”
oga在他面前不敢说什么,“忘了。”
忘记是一会事,来不及吃才是真的,云林蔼看着他那张惨白的脸,什么都说不出来。
时聿由每周的脱敏训练变成半月,云林蔼有时候能陪着他全程,有时候忙的只来得及在对方结束的时候赶过来。
每一次,他都带着歉意。
时聿拽了一下他的手,沉静的月光映在瞳孔里,是一只等着有人接他回家的猫。
云林蔼:“回家。”
到家后时聿又很沉的睡着了,在云林蔼走向副驾驶抱起他的那一刻,他不自觉地将手放在小腹上,在察觉到是云林蔼之后,才紧紧搂住对方的脖子再次睡过去。
自己在alpha的怀里很安心,简单洗漱过后就被人搂着陷进柔软的被子里,只是这样的安眠并没有持续多久。
等他察觉到身边的冷意逐渐传过来前,胃里一阵莫名的翻涌和痉挛率先将他弄醒。
oga满脸痛苦,不顾低血糖带来的晕眩,踉跄着忘洗手间里跑,最后跌跪在马桶边,吐了个撕心裂肺。
昨天迷迷糊糊被云林蔼喂的一点东西全都悉数交代出来,吐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