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出格的事情,但是谢积玉的外套出现在自己的被窝里这一事实,就足够让他浮想联翩了。
自己应该没有对谢积玉上下其手、欲行不轨吧?只要不是这个,别的出糗都无所谓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昨晚可能在谢积玉面前丑态百出,方引就尴尬得恨不得原地消失。
他浑浑噩噩地洗漱了一下,就抓着那件衣服出了房门,想拿给管家看看这衣服还有没有拯救的空间。
夏日的早晨,堪堪七点,阳光就已经很丰沛了,但湿漉漉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消散。
方引才走到楼下,就看见谢积玉已经坐在了餐桌前悠闲地喝着咖啡。
晨光穿过碧绿的树梢,在润湿空气的浸染下变得很柔和,静静地落在谢积玉的身上。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领口微微敞开,湿润的头发上偶尔有水珠滴落,在紧实的胸肌上留下一道水痕。
谢积玉似乎才注意到方引的存在,他抬眼,看着方引手里拿着的那件衣服,不动声色道:“酒醒了?”
方引将那衣服藏在身后:“嗯,醒了。”
谢积玉点点头,眼睛落回了面前的财经月刊。
这时,管家送了一份早餐过来,放在谢积玉对面的位置上。
他拉开椅子,对方引道:“小米粥,白煮蛋,水果,宿醉之后清淡一些好消化。”
方引看了看谢积玉,对方淡定自若不在意,于是他便就着管家的意思坐在了谢积玉的对面开始用餐,将那衣服暂且放在膝上。
他将一块橙子放进口中,酸甜丰沛的汁水很清爽,让精神都苏醒了不少。
谢积玉又翻过一页杂志,眼睛落在那些文字上,嘴里却说起了另一件事:“我的外套可以给我了吗?”
正在喝水的方引陡然被呛着了,他重重地咳了两声,脸都咳红了才缓过来,慌忙拿起餐巾捂住自己的口鼻。
谢积玉见状,放下手里的杂志,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表情像在欣赏一出喜剧。
方引缓了快半分钟才放下餐巾,有些尴尬道:“衣服,我帮你洗一下再还你。”
谢积玉闻言挑了挑眉:“怎么,被你弄脏了?”
尾音微微上扬,不知道是不是方引的错觉,他总觉得谢积玉这话似乎夹杂着一点别的意思,话里有话。
可他的表情却相当正经,让方引也想不出什么不对劲来。
“有些皱了,清洗熨烫一下会更好。”
“皱了。”谢积玉了然地点点头,“你对它做什么了?”
?
这话怎么越听越诡异了?
方引实在是好奇,便硬着头皮开口问道:“这衣服,昨晚怎么会在我床上的?”
在他的想象中,最好只是谢积玉出于好意,怕他酒后出汗着凉临时给他披上的。
“昨天晚上,你抱着我,还拉着我的衣袖不松手,倒头就睡死过去,怎么弄都不醒。”谢积玉漫不经心地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说话,“我总不能陪着你睡吧?只能把衣服脱给你了。”
方引听完之后便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我我没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吧?”
“做,倒是没做。”谢积玉一字一句地回答,“只不过是你抱着我叫老公罢了。”
什么?
方引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耳朵爆红:“老老公?”
谢积玉轻咳了一声,又喝了一口咖啡:“没必要再叫一遍了吧。”
方引:“”
由于喝醉的经验实在是太少,他着实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失态,这个称呼对谢积玉来说或许跟骚扰差不多了。
果然那句话说得对,喝酒最尴尬的事情不是喝断片,而是断片之后还有人帮你回忆你断片时候的样子。
一想到自己昨晚在谢积玉面前那副神志不清的样子,方引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喝得太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你多见谅。”方引机械地开口,仿佛神游天外,“以后不会这样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