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病因都知道了,肯定已经提前掌握了不少信息。
谢积玉的手指藏在被子里,下意识地握紧,无所谓地一笑:“不是什么诱发剂,误食了药物导致了差不多的症状,没有这么严重。”
孙参赞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笑意收敛。
“媒体已经报道了你近一个月来都在加兰斯逗留的消息,涉及一些非常严重的指控。目前的情况,对你自己,对你的母亲,以及对我们两国的关系都构成了巨大的风险。”
谢积玉微微皱眉:“指控?”
“昨天洛莉公主成了王储,有媒体就流传出来一份你与她合作将原本的继任者拉下马,涉及干涉别国内政,这是其一。其二,现在流传着关于媒体提到的‘限制他人自由’的指控,加兰斯的警方或许会介入调查,到时候我们都会很麻烦。只有如实告诉我关于这些事情的真相,我才能帮你。”
孙参赞顿了顿。
他看着谢积玉的眼睛,语气中的压迫感却更强了一些。
“从我进来开始,你已经看了两次门外,是在找什么人吗?”
别的什么指控谢积玉都觉得无所谓,只是方引的存在是目前最大的秘密,他也确实有些忧虑,生怕人会在这个时候走进来。
谢积玉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又恢复了冷静。
“那位王子的罪证已经是板上钉钉,昨天这种日子发难无非就是想给他的妹妹找点不痛快,要有证据他早就嚷嚷开了,没必要等到这个时候。之前洛莉公主去联邦访问,在游览过程中向我大力推荐加兰斯的景色。我只是出国散散心,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
“那限制他人自由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孙参赞紧紧地盯着他:“听说之前,你一直在找与你亡妻相似的人——你找到了吗?”
谢积玉直面他审视的眼睛:“人总有冲动的时候,不过这件事对我来说已经过去了。”
“您暂居的那栋别墅,或许要接受调查。”
谢积玉目光冷淡了下来:“有证据吗?有搜查令吗?”
“我不是你的敌人。”孙参赞也察觉到了他话中的回避,态度又和缓了不少,“我们此刻是同盟,都想解决问题。”
谢积玉皮笑肉不笑地回应:“当然,所以我也在全力配合。”
他话音刚落,走廊里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中间还夹杂着那个年轻护士的声音,似乎在与人交谈。
眼看着那动静越来越近,谢积玉面色微变。
孙参赞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也转头看去,却很快瞪大了眼睛。
“你找我啊。”
沈涉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嗓音冷淡,从容不迫地走到一旁的桌边,从里面拿出几个餐盒整齐地放在桌上。
“刚去买早餐了。”
孙参赞有些惊讶地站起身来:“沈涉先生?怎么会过来这里?”
沈家是政治世家,家族的无数人都在过去和现在效命于联邦政府机构。沈涉的姑姑是外交部的发言人,也是副司长,孙参赞自然认识这位沈家接下来的掌权人。
沈涉面无表情地看着目光森寒的谢积玉,话却是对着孙参赞说的:“来加兰斯参加立储仪式,谢积玉正好在这里度假,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昨晚他吃错了药,诱发易感期,才送来了医院。”
一套说辞下来行云流水,像是早就想好的一样。
但是眼前两人脸上还没有消失的淤青预示着事情应该并没有这么简单。
其实坊间近来一直传闻,谢家和沈家似乎有些不睦。而现在看起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微妙。
尽管维持着表面平和,但久经沙场的孙参赞还是从空气中嗅出了暗流汹涌的意思。
回避有回避的做法,于是他交代了几句谢积玉暂时不要接触媒体,必要的时候再配合使馆工作之类的话。
离开之前,沈涉特意送他到了门外,似乎又低声说了些什么。
谢积玉立刻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安保负责人,只是对面一阵忙音,没有接通。
就在这个时候,沈涉走进来,关上了门,静静地看着谢积玉:“不用打了,你的人现在在我的控制之下。”
“你又想干什么?”谢积玉面色森然,“方引在哪?”
“你昨晚倒下的时候我就在了,我要是真的做了什么,你没有问我的机会。”
沈涉坐在了餐桌边,望着餐盒:“吃早餐吧。”
谢积玉不想再跟他多说:“他人在哪?”
沈涉慢条斯理地把餐盒的盖子挨个打开:“这段时间以来,你难道一点都没注意,他根本不想和你在一起吗?”
“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说!”
沈涉沉声道:“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所以方引已经走了。”
谢积玉的身体中似乎有一根弦被崩断了,大脑一片空白,失声道:“什么?”
其实他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