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暮对自己有没有事倒是无所谓，义父没事就行。

“我没事啊。”她瞥了一眼状态栏，幻觉debuff已经消失，她身上除了感知敏锐度上升的状态以外没有其他奇怪的buff，“肚子也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应该就是短暂地产生了一点幻觉，不算食物中毒？”

绿川景也感觉到自己身上并无其他异样——在经过一段时间适应以后，他感觉自己的大脑清醒得过分。过于敏锐的感官带来了巨大的信息量，他能从细微的表情感受到她确实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的身体，没有其他异常吗？”他和她一起回到桌前，目光逡巡在她被握得泛红的手臂上，迟疑地询问，“味觉、视觉、听觉……触觉，有受到影响吗？我刚刚拦住你的时候用的力气不小……”

如果她也跟他一样被放大了

感知的话，刚刚他抓住的力道对她来说应该很痛吧？都留印子了……

痛觉调得很低的玩家毫无波动，回到桌前扫荡烤肉，闻言抬起头，叼着肉含糊道：“触觉还好，倒是其他感觉好像确实变明显了——感觉烤肉更好吃，肉的纹理也更漂亮，就连楼上的晃床声也变得更清晰了诶。”

绿川景：“…………”

他夹着牛舌的筷子僵在半空，略有些痛苦地吸了一口气：刚刚因为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还没听到，现在放松下来一点，楼上的声响也闯入了他的耳中。

老旧公寓隔音效果不算优秀，但他入住以后其实自己做了一点隔音措施。但此时此刻，提高的感知让他能清晰听到楼上的情侣正在卧室的床上——他们的床铺质量也不好，在喘叫声的伴奏中嘎吱嘎吱地摇。

“楼上那位男士似乎也是服务型人才呢。”朝暮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金瞳微微睁大，“什么主人啊妈妈什么的……玩得好花啊。”

其他牛郎也会和金主玩这个吗？甚尔是不是也会叫主人……不对，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在男性哄骗有钱女友的甜言蜜语中，她和对面看起来面露难色的猫眼青年对上目光，终于回忆起了自己的初衷：对啊！她是想要传授绿川一点经验，教他如何在激烈的牛郎/情人竞争中脱颖而出哇。

“别露出这种表情，比起楼上那种类型，绿川君你也有自己独特的优势。”她啪一声放下筷子，决心先给他增加一点自信，“你的声音比楼上的牛郎先生好听多了，情感应该也更为真挚——楼上那位的演技有点过于浮夸，叫主人的时候还破音了。”

绿川：“…………？”

他也这才想起自己在对方心里依旧还是个想要攀上清水家继承人的小白脸，她跟他回家除了蹭饭以外，还想教他怎么做牛郎……

他张了张嘴，想起自己确实很难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清水宅，只能勉强露出一个笑：“……谢谢夸奖……我其实也不是那么……”

“我的夸奖没有半点水分，绿川君在这个行业其实应该挺有竞争优势的。”朝暮一本正经地给他分析，“厨艺优秀得离谱，会家政，身材好，声音好听，性格体贴，脸其实也能打高分——只是清水女士那个年龄的富婆应该更喜欢年轻的款，胡茬扣大分！她最近很上头的那个可疑的小黑脸就特别年轻阳光还会打理形象，绿川君在这方面还要加强啊。”

清水女士最近喜欢的可疑小黑脸？这好像是他第二次在她口中听到这个人的存在了……是业内经验丰富的优秀牛郎？

这个牛郎多半就是朝暮对牛郎行业特别执着的原因之一，绿川景不动声色地给她多烤了一盘五花肉，一边刷上酱汁，一边温柔地问：“那位小黑脸先生是清水女士的情人吗？朝暮小姐似乎对他有点……怨念？”

“是有点。”提起小黑脸，朝暮就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筷子，金瞳中凶光闪烁，“明明是个生意很好的牛郎，却还要跟我抢家政工作——那家伙未免也太卷了吧？多打扫两栋房子又不能让他多赚多少钱，有这功夫他不如去多发展几个客户卖茶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