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皇后薨后,翊坤宫那位装模作样跑来她这里,哭着说心疼屹儿小小年纪就没了母親,想把他抱过去翊坤宫养着,太后的脸色就冷了下去:“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做戏做到哀家面前来了。”
高兴过后,陶嬷嬷担心起来:“太后娘娘,您说,殿下他会不会?”
陶嬷嬷点到为止,后半句话并未说出来。
太后明白她的意思,摇了摇头,语气笃定:“不会。即便宴儿要报仇,有朝一日也会光明正大杀回京城,断然不会在外反了。”
陶嬷嬷又问:“那殿下这一番,又是为何?”
想到那些阴毒之人的鬼蜮伎俩,太后冷哼:“定是那群狗东西欺人太甚,宴儿不想坐以待毙,才换了条路走罢了。”
陶嬷嬷:“原来如此。”
正说着,就听外头宫人禀报:“太后娘娘,章贵妃求见。”
太后和陶嬷嬷对视一眼,太后冷哼一声:“去,让她进来,哀家倒是要看看,今儿她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陶嬷嬷应是,出门,朝着章贵妃行礼:“贵妃娘娘,太后娘娘请您一人进去。”
章贵妃把随身宫女留在殿外,跟着陶嬷嬷进门,上前行礼:“臣妾给太后请安,愿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转了两圈佛珠,才开口:“起来吧,看坐。”
章贵妃谢恩起身,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随后一脸忧色地说:“太后娘娘,臣妾听说一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更不知当说不当说。”
太后:“那就不必说了。”
章贵妃显然没想到太后如此不给面子,面色一僵,随即快速调整好神色:“可是此事涉及慎王,臣妾觉着还是得和太后娘娘说一声的好,免得太后娘娘挂念。”
太后手上转着佛珠,面上纹丝不动:“那就说说吧。”
章贵妃叹了口气:“臣妾听说,慎王甩开护送的官兵,不知所踪。”
太后风轻云淡:“那许是路上风景太过枯燥,慎王换条路走,散散心罢了。”
这纯属睁眼说瞎话,章贵妃一噎:“可是,太后娘娘您也知道,慎王毕竟和其他藩王不同,就藩路上,私自更改路线……,若是此事传到陛下耳中,陛下怕是要龙颜大怒。”
太后:“哦?这么说来,章贵妃你是要将这道听途说之言,告到陛下面前去?”
章贵妃忙摆手:“臣妾怎会?”
太后:“那是老三要去陛下面前说?”
章贵妃:“老三也不会。”
太后挑眉:“那就稀奇了,慎王犯了这么大的过错,你们竟然不告到陛下面前,趁机置他于死地?”
没想到太后今儿如此直白,章贵妃笑得有些尴尬:“太后娘娘多虑,老三和慎王是亲兄弟,又怎会落井下石。”
太后恍然大悟般:“哦~,那哀家知道了,你们就是想瞒着陛下,回头刚好借此机会追杀慎王,待人死了,就往他身上一推,说什么慎王私自逃跑,这才遭遇什么山匪流寇的,你们落得个干干净净。”
章贵妃没想到太后竟一猜一个准,脸色微微一变,笑容越发僵硬:“太后娘娘说笑了。”
太后审视着章贵妃:“合着你今日来,就是想把这些告诉哀家,引得哀家动气,最好气死过去才好。”
章贵妃察觉到太后的怒气,心中暗道这老妖婆今日怎么如此反常,连表面的体面都不要了,琢磨着今日可能来错了,便准备起身告退。
怎料,太后突然冷脸,高声喝道:“来人,章贵妃忤逆犯上,掌嘴二十。”
两个人高马大的嬷嬷立刻从屏风后头闪身出来,朝这边走了过来。
章贵妃脸色突变,蹭地站了起来:“太后娘娘!本宫是陛下亲封的贵妃,我娘家……”
太后面无表情,转着佛珠。
那两个嬷嬷走上前来,一人从身后架住章贵妃,一人抬手就扇。
啪!啪!啪!……
这巴掌来得猝不及防,章贵妃的脸立刻肿了起来,痛呼连连。
a href=&ot;&ot; title=&ot;吾彩&ot;tart=&ot;_bnk&ot;≈gt;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