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敢松懈。
树上那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大笑几声,随后略带讥讽开口:“鸠占鹊巢,竟然还反客为主。”
那人的声音粗粝难听,孟羽凝瞬间想到了嘎嘎叫的大鹅。
一听“鸠占鹊巢”几个字,穆云立马反应过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木屋,朝那人拱了拱手:“难道阁下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那人哼了一声:“正是。”
穆云对着那人行了一礼,态度诚恳:“实在抱歉,我们途径此处,因故需得寻个地方落脚,见这里木屋空着,便擅自做主借来一住,冒犯之处,实在抱歉。”
“不如兄台下来一叙,我们当面致歉,并会做出相应补偿。”
孟羽凝好奇:“殿下,这屋子他说是他的,就是他的吗?他会不会撒谎?”
祁璟宴:“该是不会。”
树上那人见穆云实在太过于彬彬有礼,便也不好再恶语相向,可又不敢完全放心,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指了指穆云身后:“我若下去,万一言语不和打起来,你们那么多人,我可打不过。”
穆云想说,你的狼可比我们的人多多了,即便真打起来,你也不见得会吃亏。
可他看出那人是在找台阶下,便回头看了一眼,众护卫们便都收了武器,却没有离开木屋。
穆云将手中的刀抛给穆山,随后只身走出去,对着院内的凉亭做了个请的手势:“兄台请。”
那人又哼了一声,说了句“这还差不多”,这才从树上飘然落下。
待他落入院中,大家才看清楚,这竟然还只是个身量初成,筋骨未固,年岁约在十三四岁的少年郎。
那少年像是能看懂人心,扫视大家一眼,背着双手,板起了脸:“作甚?看我年纪小,瞧不起我?”
穆云忙打圆场:“岂敢,兄台多虑了,来,兄台请。”
穆云一句一个兄台,听得少年心情熨帖,脸色缓和了,跟着穆云往凉亭里走,两人对面而坐。
干巴巴坐着有些失礼数,穆云看向护卫们:“去烧一壶茶来。”
穆风说好,带着一个护卫朝灶台那走,还没等走出两步呢,那少年就摸着肚子说:“茶倒是不用了,有吃的吗?我饿了,两天没吃热乎东西了。”
语气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这就是个孩子嘛。穆云笑着说:“有的,兄台稍等。”
他本来是打算让护卫们随便煮点,可抬眼一看树林中那虎视眈眈的一群狼,突然觉得,随便煮点,恐怕不行。
要是这少年吃得不满意,回头再犯个混把那些狼喊下来,那怕是要免不了一场混战。
想了想,穆云快速做了决定,得请孟姑娘出手帮这个忙。刚才屋里传来说话声,殿下和孟姑娘显然都已醒了。
于是他朝那少年拱了拱手:“在下穆云,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少年郎也朝穆云拱了拱手:“在下粟央。”
穆云客气道:“原来是粟兄弟,久仰久仰,粟兄弟稍等,我去请孟姑娘帮你做吃的。”
粟央问:“你们那孟姑娘做饭好吃吗?”
穆云自信地笑了:“待会儿粟兄弟吃了就知道了。”
说罢,快步走到木屋窗前。
他知道两人在屋里已经全都听到了,便也不多解释,开门见山,只是开口已然改了称呼:“主子,这间屋子的主人粟兄弟回来了,说是饿了,能否让孟姑娘给他做碗吃的?”
孟羽凝知道穆云这是怕被来人发现祁璟宴的身份才改口,想着待会儿自己出去做饭,也得记着这点才行。
等穆云说完,祁璟宴看向孟羽凝:“你想帮他做吗?”
孟羽凝点头:“做吧,让他吃完高兴些,好把那些狼带走,看着怪吓人的。”
祁璟宴便点头说好。
孟羽凝也不用他回话,直接下地,走到窗户边上,看着凉亭下那影影绰绰的身影,跟穆云说:“穆云,你能不能让那位小兄弟把狼赶远一点,我怕狼,它们离得这么近,我不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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