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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1 / 2)

孟羽凝:“那可要好好谢谢他。”

祁璟宴:“不急这一时,往后总有还他这份人情的时候。”

孟羽凝点头:“那倒也是,反正他会一直跟着咱们到岭南呢。”

随即又问:“那他为啥要大老远从山上背那些東西下来,在这附近吹笛子调遣他那些蛇兵虫将不好吗?”

听着她这新鲜说法,祁璟宴忍不住笑:“粟央说,他怕路上遇事的时候一时找不到这么多,所以就在山里收集了一些毒性强的,一路背着来,说是有备无患。”

孟羽凝赞道:“这可真是有心了。殿下,他是真心想帮我们。”

否则这一竹篓的东西,他随便放出来那么几只,都够大家受的,可见粟央对他们,没有加害之心。

祁璟宴明白阿凝的意思,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说了这么久的话,孟羽凝腿缓过劲儿了,便想上床去躺着,还没等脱鞋呢,又想起祁璟宴还没洗漱,便问:“殿下,你可要沐浴?我去喊穆山他们过来?”

祁璟宴:“时候不早,今晚就不洗了,但得麻烦阿凝推我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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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羽凝便又下地来,推着他进了净房,先是从桶里舀了两瓢冷水倒进洗脸盆里,随后浸湿毛巾递给他,祁璟宴接过擦了擦脸。

孟羽凝便又把他的牙刷拿出来,用水冲了冲,随后沾上一点牙粉递给他,又递了一杯水给他。

祁璟宴伸手接过,先漱了口,慢慢刷起牙来。

孟羽凝就在一旁站着等,哈欠连天,困得不行。

祁璟宴收拾妥当,顺手把牙刷洗净,杯子洗净,转动轮椅一回头,就见这姑娘正靠着墙打瞌睡。

他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捏住她的手腕,轻轻把她从墙上拽下来:“阿凝,我好了。”

孟羽凝哦了一声,绕到他轮椅后头,推着他回了房间,推到床边,又跑去门口喊来穆山。

穆山进门,把祁璟宴扶上床,又给他脱了鞋,脱了外袍,这才转身离开,还顺手把门关好了。

孟羽凝见他安顿好,这才上床躺好,习惯性伸手,把屹儿抱进怀里。

她本以为自己会很快入睡,可没想人躺在床上,竟然又不怎么困了。

于是便把她和屹儿刚才在屋里的事情都说给他听,末了说:“殿下,屹儿担心你的腿呢,说起来的时候还很难过,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书里他的腿一直没好。

孟羽凝最初以为,是因为去岭南的路上,频繁遭遇劫难,耽误了救治。

可明明书里都明明白白说了,汤神医费尽心力,百般救治,都说了没什么毛病了,可他就是站不起来。

后来她又想,那祁璟宴应该是心理问题,搞不好他认为皇后是因他而死,所以他也不配好好活着,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的腿就该废着,所以是心理性的站不起来。

可当她想起书中最后的剧情,她又觉得,她可能想岔了。

祁璟宴在岭南待了几年之后,帶着屹儿回京,先是手刃仇人,报了仇。

后来又把屹儿扶上皇位,以摄政王的身份,辅佐了屹儿十多年。

等到屹儿长大亲政,娶妻生子,祁璟宴不顾屹儿的阻拦,自请去给皇后娘娘守陵去了。

这一守,就守了整整五年。

后来在一个大雪纷飞的除夕夜,他提着一壶老酒,独自跑去皇后娘娘的陵前陪她过年,后来还喝醉了,等到次日清晨,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不过书里没说具体死因,太医们众说纷纭,有说是冻死的,有说是病死的,还有说是毒死的。

祁璟宴留下了一封绝笔信,讓屹儿不要难过,说他去母后面前尽孝去了,还叮嘱屹儿一定要做个心怀天下,爱護百姓的明君。

屹儿抱着祁璟宴的尸首悲痛欲绝,可也无力回天。

孟羽凝看这书的时候,速度极快,这些剧情都是一扫而过,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回想,其实处处都是暗示。

祁璟宴的双腿如果没好,那大晚上的,他一个人又是怎么躲开那么多服侍的人,偷偷跑到皇后陵前喝酒的?总不可能是爬过去的吧。

这么多天,她思来想去,几乎可以肯定,原剧情里他的腿一直残废,极有可能是装的。

祁璟宴见阿凝说完那句话,就一直呆呆望着他,好像走了神,他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下:“阿凝?”

孟羽凝回神,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殷殷:“殿下,你的腿一定要早点好起来啊,我和屹儿还等着你帶我们出海打鱼呢。”

祁璟宴望着那双真挚的眸子,嘴角勾起,点了点头:“好。”

见他答应,孟羽凝抬起一只手掌:“殿下,来。”

祁璟宴早就见她经常和屹儿这般拍掌玩,可却一次都没对他伸出手掌,此刻见了,便利落地抬起手掌,啪叽拍了她一下。

孟羽凝便笑了,翻身躺好:“晚安,殿下。”

祁璟宴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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