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纯属无妄之灾,因为惠音谷雨压根什么也不知晓。不过她也没机会替她们求情,因为她见不到沈忌琛。
即墨先生都会在她出房门在院子里休息时,过来跟她说些作画的事,薛玉白也会来,每每这时,她都会看着薛玉白的身后,空无一人,她眼底的神光就慢慢黯然下去。
沈忌琛没有来,从她醒来后,就没有见过他,她问过惠音,惠音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但从惠音的态度里,她猜想,或许他在生她的气吧。
他是该生气的,她那么欺骗他,不信任他,伤害他,换作是她,一定气死了,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见了,她躺在摇椅里,用团扇盖住了脸,有些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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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其实曲烈山的不对劲,我在第一次写溶溶去探监的时候有暗示过他不想出来。
第56章 生气 阴阳怪气的沈侯爷。
岳溶溶脖子上受了伤, 手脚上有一些磕伤,但并不妨碍出门行走,惠音谷雨却坚决不许她出门, 直到伤大好了为止,连她闲来无聊, 画画画, 都不许超过太长的时间, 而且管的越来越宽了, 比如此时, 三人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纳凉。
“姑娘,茶凉了,我再去煮一壶。”谷雨径自从岳溶溶的手里拿过她的茶杯,嘻嘻一笑。
“天都热起来了,凉一点没事儿。”岳溶溶正要重新拿回来, 谁知谷雨侧身一躲,煞有介事。
“那怎么成, 凉茶伤胃。”
岳溶溶摇着扇子打她一下:“我觉得你们出了侯府越来越霸道了, 赶明儿还是将你们送回去, 省的在这管我东管我西,还管我出门喝茶。”
惠音俏皮一笑, 朝她行了个大礼:“那还烦请姑娘替我们去向侯爷求求情, 好叫侯爷招我们回去。”
谷雨道:“对对对!姑娘在侯爷跟前说一句,抵得上我们磕一百个响头。”
岳溶溶笑容微滞, 往摇椅上一躺,手里的团扇遮面,嗡声嗡气道:“求什么情,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人都见不到。”
谷雨朝惠音使了个眼色,惠音蹲下身道:“侯爷大概政务繁忙抽不开身,他不来,姑娘去见他也好啊。”
岳溶溶突然拿开团扇坐了起来:“我能出门了?”
谷雨连忙点头:“能能能,高院首说您的伤都结痂了,只要不乱碰,就不会裂开,待会我们给您带一条项巾,做装饰之用。”
岳溶溶立刻起身拉着她们进房:“那快写吧。”
惠音谷雨振奋人心,以为岳溶溶就要去见沈忌琛了,谁知马车往万佛寺驶去
“姑娘,不是去见侯爷吗?”
岳溶溶默了默:“我想去万佛寺给曲大哥点一盏长明灯。”
谷雨立刻不服气道:“他那么坏,那么对您,您还给他点什么长明灯啊!侯爷把他埋了都是仁慈的!”
岳溶溶苦笑一声:“我知道他有诸多不是,可是他从前对我的好不是作假的,我从小父母双亡,常被欺负,是他护我佑我,连我一开始去学画的钱都是他帮我出的,我虽从未爱过他,但一直视他为我唯一的亲人,如今人都死了”她已经不想去计较了。
谷雨还要说什么,被惠音按住了,这种事的确好为难,恩情仇怨同系一人。
刑部衙署。
文松疾步走进书房,看到沈忌琛低头在上京的地志上勾画,他脚步顿了顿,沈忌琛头也微抬,沉声道:“有话就说。”
“姑娘出门了。”
笔尖微顿,沈忌琛眼睑微挑容色不变,只淡淡问了句:“去哪儿了?”
“去,去了万佛寺,给曲烈山点了一盏长明灯。”
沈忌琛眉心微蹙,嘴角溅起一丝嘲弄:“她对他倒是有情有义。”他笔尖忽然一顿,墨汁染了地志,他眉头紧锁,突然烦躁,将地志随手一扔,喝道,“重新拿一幅!”
刚进来的郭员外郎一脚踩在了扔在地上的地志,吓得抬起了脚,抬头正对上沈忌琛暼过来的一眼,忙弯腰捡了起来,将手里的供词呈了上去,语声发颤:“侯爷,这是刚从牢里私炮同伙那拿来的供词。”
“出去!”
文松忙是拉着郭员外郎跑了。
“侯爷怎么回事?怎么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一天比一天没耐性?”
文松幽幽道:“成日里见我们这一群大老爷们,想见的人见不到,换你你不烦躁?”
郭员外郎琢磨来琢磨去,突然睁大了眼睛:“哦!您说的是岳姑娘!”他不以为意,“想见去见不就好了。”
“这么容易就好了,侯爷正跟自己较劲,跟岳姑娘较劲呢。”
“大男人跟姑娘家较什么劲啊,以我的经验啊,这较劲到最后还是男人吃亏。”
文松摊手:“我没经验,但这里头的事你不懂,这里头还牵扯到别的”
“什么?您说来听听,我以我的经验帮您分析分析。”郭员外郎尽量装的正经,眼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