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哭了。”
沈畔烟听完,噗嗤一笑, “临霄,你幼时这样调皮吗,这样对人家, 不会被被首领发现挨罚吗?”
“他实在是太吵了,怎么说都没有用,属下也是没有办法。”临霄无奈。
“那你有被罚吗?”沈畔烟追问。
临霄:“没有,首领其实挺好的,并没有怎么惩罚属下。”
只不过是罚了他一天不许吃饭,不过他在入暗卫营前本就是孤儿,不知自己的父母,也不知自己的来处,一个四处乞讨的孤儿,挨饿一天罢了,对他来说是常事。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没有必要讲给殿下听了。
殿下心肠软,听了会不开心的。
沈畔烟点了点头,眼眸弯弯,“听起来,你们首领好像对你们还挺好的。”
“嗯,是的”
听完了他的过去,沈畔烟的酒壶也差不多空了。
她倒了倒,壶嘴却只有一滴晶莹的水滴落下,“酒没了。”
她抬起头,杏眸潋滟的望着他,“临霄,你再去帮我取一些酒来吧!”
临霄却把酒壶从她手中抽走,“殿下,您已经有些醉了,不能再喝了。”
沈畔烟蹙起秀眉,“我没有喝醉,我现在很清醒。”
她十分清楚的自己想要做什么。
她起身,“你若是不去,那我便自己去。”
只是,她才刚起身,踏出一步,身体便控制不住的往一旁摔去,临霄赶紧伸手扶住她。
无奈,他低下头,只得答应她的要求,“属下去去就来,殿下且先坐好,在这里等一下。”
沈畔烟被他扶着重新坐下,乖乖点头,“好。”
见她答应,临霄这才转身离开水榭去拿酒了。
瞧见他的背影消失在朦胧纱帘中,沈畔烟泪水倏然落下来。
她起身,来到了水榭边缘,看着外面细密的雨丝,眼神逐渐变得落寞寂寥,不知在想些什么。
临霄回来得很快,一入水榭,却没看见该坐在石桌旁的少女,神色骤然凝重,四处望去,寻找她的身影。
当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美人靠时,眉眼倏然软了下来。
“殿下。”
他走了过去。
“您怎么在这?”
沈畔烟趴在美人靠上,听见身后身后传来动静,回过身来,杏眸弯弯,“我在看锦鲤。”
“临霄,这池里的锦鲤都好圆啊,你看那一条,圆乎乎的,都胖得游不动了。”沈畔烟指着一条圆滚滚,胖乎乎的花白鲤鱼笑道。
临霄顺着她的动作看去,莞尔,“可能是管这莲池的人很喜欢这些锦鲤,喂得勤了些,它才能长得这样圆滚。”
说罢,他伸手,替她挡过前方吹来的飘摇雨丝,“殿下,下雨了,您身体本就刚好,还是不要坐在这里了。”
沈畔烟摇头:“我不要,我就要坐在这里。”
说罢,她想起什么,转头看他,“我的酒呢?临霄。”
酒在他手上,只是,看着她桃红的面颊和潋滟的水眸,临霄却是犹豫下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把酒递给殿下。
殿下看上去已经很醉了。
他没说话,沈畔烟却是自己看见了,伸手一拿,便把酒壶从他手中夺走。
没有酒杯,沈畔烟便含住壶嘴一饮而尽。
她身体本就弱,现在这样大口喝酒如何可以?
临霄赶紧伸手阻止,眉眼少见严肃,“殿下,您身体不好,不能再喝了。”
酒壶突然被夺走,沈畔烟剧烈呛咳起来,“咳咳咳——”
临霄赶紧替她顺气,眼底满是懊恼愧疚,“对不起,殿下。”
若非他方才动作太快,也不会导致殿下被酒水呛到。
沈畔烟眼角呛出泪花,双眼通红,好半晌,才缓过气来。
她抬起头来看他,杏眸如望月秋水,朦胧模糊。
临霄抿了抿唇,“殿下,您心里难受的话,那便哭出来,您这样不哭不闹,反而让属下很担心您”
“你担心我?”沈畔烟忽然站起身来,向他靠近,“你为什么要担心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