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笑了一声。
“姑奶奶是你的两倍还得加一岁!”
“你也才比我大八岁。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还说不是不知廉耻。”
他这一喊,可是把袖手旁观的萧袭月给逗乐了。郑家二爷果然是个不正经的,郑旭升这般早熟,定然也与他有一些关系,不过好在郑旭升心地善良,江氏教得不错。
多罗被气笑了,拽着扭捏挣扎的郑旭升不放。“哟,还授受不亲了?我还就非礼你了,如何?”多罗眼疾手快的将郑旭升脸儿、脖子、胳膊腿儿都摸了个遍。
此时锦夕正在摇篮里捏着小手手,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这方动静。郑旭升一见自己“媳妇”盯着他遭人非礼,急得不行,又死活挣扎不过多罗,突然急得哇地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
要知道郑旭升可是很少哭的,前几回摘花儿摔肿了胳膊,都没流一滴泪。萧袭月知道事儿大了,忙出声阻止:“多罗郡主你便不要与他计较了。来,旭升不哭了,多罗郡主比你大这么多,碰碰胳膊腿儿的不碍事。”
萧袭月给郑旭升擦眼泪。
郑旭升却哭得伤心:“可是锦夕看见了。我心里有负罪感,我难受……”
负罪感……小小鬼头还懂负罪感……郑二爷是不是常对江氏有负罪感,所以……萧袭月不知如何安慰了。
“你有什么负罪感?孤王女儿可与你没有关系。”
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一身王袍的秦誉进屋来。玉冠未取,他当是刚从皇宫回来的。秦誉一进屋,第一眼便寻到了萧袭月的眼睛,对她暖心一笑。两人视线相对,突然似有一种心意的相通,闪过。
第164章 郑舒窈的真正相公
秦誉一来,多罗、郑旭升立马噤了声!能不噤声吗?没看见他那张脸面无表情的冷眉冷眼,就算五官长得好,那也是十分吓人!
于是,多罗与郑旭升灰溜溜的忙溜走了。
“怎地这般早就回来了?”萧袭月让下人都下去了,上前给秦誉端茶倒水伺候。秦誉接过茶杯,也不若平时那般细细品茶,而是跟酒似的一口就干了,“吭”地一声放下酒杯!
哟,生气了?
萧袭月寻思着……莫不是因为白靖宇来得勤,所以……
萧袭月拉了旁边的凳子,小奶猫儿似的紧挨着秦誉的长胳膊依偎着。一个沉默不动声色,一个粘糊使劲的讨好。
“誉哥,你怎地了?白靖宇只是来帮我画画像,我们一清二白,并没有什么。”然而,她心里是这样说的:不就画个像么?只不过是画师长得俊了些,至于么……
秦誉皱眉头侧脸来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往桌上一放,推到萧袭月面前。“这笔迹可是你的?”
萧袭月打开信来,吃惊得合不上嘴!信上赫然就是她的笔迹,更让她吃惊的,是信的内容。“妾心似君心,未看两相知。待君得胜日,是妾投奔时……不得照顾于君榻前,望君千万珍重,袭月字。”
洋洋洒洒,不小的一篇,倾述的全是她的思念汉子之情,哦不,她可没写过这等肉麻兮兮的信!
这,这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模仿她的笔迹写的?
“这,确然像我的笔迹,不过我未曾写过这信。你从何得来?”
秦誉啪啪拍了手,立刻封信提了个人进来,正是平日里随着老车夫准备车马的小厮,现下抖得跟筛糠似的。
“殿下、娘娘,人带到!便是这人鬼鬼祟祟的,趁着殿下进宫办事,悄悄的揣着密信打算传递给漠北王府的人!”
漠北王府?萧袭月又是当头一个警醒……难怪秦誉脸色这般沉重。记得她头回与秦越相见,便是在阿卓依的安排下,在花朝楼与秦越相亲。那会儿秦誉半途怒气冲冲的冲进来将她抢走了!
萧袭月正打算逼问一番,却见这抖如筛糠的小厮,抖了没多会儿突然口流乌血,当场气绝!
封信探了探小厮的脉搏。“死了。”
府上又出了奸细。萧袭月心头略有些凝重。封信按秦誉的吩咐将尸首悄悄拖下去处理了,不要打草惊蛇。
“府上定然有他的‘主子’。”萧袭月迅速分析着。这信里的“君”,指的,又是谁?居然伪造她偷汉子!是为了离间他们二人?
“我是清白的!”
看着小女子亮着两汪眼睛、拽着他胳膊申诉,秦誉这才忍不住笑了,捏了捏她下巴。“我有说你不清白了么?”
“……可是,你明明不高兴啊……”
他挑眉,皮笑肉不笑哼了一声。
“看着自己女人的‘亲笔’偷汉子的情书,我若还能高兴起来,那便不是正常男人了。”
萧袭月直觉忽然一个天旋地转,一下被他放倒在怀里,仰躺在他大长腿上。萧袭月只得仰视着男人尖削的下巴和鼻子,再次声明:“可不是我写的……算不得什么劳什子‘证据’。”
她无辜啊。
可向来明智的秦誉,眼下似乎并不打算明智,又是阴阴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