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着她,笑意隐隐道,“睡醒了也不喊我,一个人在这儿欣赏风景?”
凌之嫣指着远处的山水与荷花让萧潭瞧:“你看那儿,是不是很美?”
萧潭低头贴在她头发上微笑:“远不及你美。”
说罢,不由分说地将她拦腰抱起,送回床上,他俯身凝望她耳下的片片红印,凌之嫣眸光潋滟,这次主动对他敞开了外衫。
不得不承认,她已经沦陷于他无边的情爱。一直以来都是萧潭轻拢慢捻地撩动她,现在她想主动诱惑他一次,将来若是被太妃斥责勾引了萧潭,她也不算白白担了这骂名。
萧潭的气息霎那间停歇,随即捧着她的下颏含蓄喃喃道:“王妃现在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语毕,含笑拥着她放肆。外面日光充足,凌之嫣即便微合着眼眸也能看见萧潭的发丝在她眉间轻晃。
良久后,萧潭留恋温柔乡不愿下床,侧着身用拳撑着后脑,痴笑着问:“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听你说什么吗?”
凌之嫣困倦不堪,眯着眼唤出一声:“潭郎?”
萧潭心神舒畅,俯身吻在她眼睫,喃喃道:“真好。”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转变了,他想。
萧潭眼里心里都被凌之嫣占据,他忽而又叮嘱她一句:“你若是有了身孕,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凌之嫣心里陡然一沉,男欢女爱的结果是她可能会怀上他的孩子,如果那个时候他还是没有娶她,她该如何面对世人的眼光?
“告诉你,然后呢?”她光是想想就觉颤栗。
萧潭扣着她的手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啊,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
一整日,凌之嫣都未下床,萧潭也陪着她不出屋,裁缝铺和首饰铺络绎不绝地送来新制的衣裳和首饰,一个阁楼堆砌得满满当当。
凌之嫣看呆了眼,这些华丽衣饰看起来是属于她的,但又好像随时都能失去。
萧潭随手拈起一对玉镯对她笑道:“我来给你变个戏法,看好了。”
他将双手背在身后,先伸出左手道:“你瞧。”
左手掌心是其中一只玉镯,凌之嫣看了一眼,然后他又将左手背了回去。
“右手里可什么都没有。”他对凌之嫣展示空空的右手,再然后,他背回右手,再次将左手伸出。
他左手里赫然握着两只玉镯,凌之嫣掩面失笑:“雕虫小技。”
萧潭哼一声,觉得被小瞧了,随后又晃着玉镯想再变个复杂的戏法。
凌之嫣夺过他手上的玉镯嗔道:“你别摔坏了。”
萧潭一脸宠溺地由着她夺去,嘴上嘀咕着:“王妃可真会拿捏我。”
两三日后,凌之嫣养足了精神,穿着新衣随萧潭在荷塘里乘着小船闲逛。萧潭手持竹篙轻轻一摆,小船便在碧波荡漾的荷塘中扬扬前行,如履平地。
塘面和风习习,水波粼粼,蜻蜓在荷叶与荷花丛中盘旋,荷叶擦过二人的衣摆,自是独到的良辰美景。
萧潭迎着风道:“我忘了跟你说,竹影答应嫁给刘寅了,现在在选吉日。”
凌之嫣想笑但是笑不出来:“竹影还不知道我没去海疆吧?”
一个侍女无依无靠,嫁人是唯一的选择了。
萧潭放下竹篙来到她跟前:“你是舍不得她吗?”
凌之嫣无奈:“是我们家对不起她。”
“别这样想,说不定她嫁人之后过得幸福美满,到时候还要多谢你让她遇到刘寅呢。”
凌之嫣脸上的笑意淡淡扫过,某种程度上,她和竹影是同病相怜的。
萧潭一直没回王府,和凌之嫣在游荷园流连半个月之久。这期间,他上书给陛下,求陛下为他和凌之嫣赐婚。
等陛下回信的日子里,他和凌之嫣日夜作伴,形影不离,几乎飘然欲仙,直到王府派人来请他回去。
萧潭还以为赐婚一事有进展了,来人却在外间郑重道:“殿下,长公主的女儿华昌郡主,到潇湘城来了。”
凌之嫣在卧房听见,猛地想起从前听竹影提过,那位郡主和萧潭是青梅竹马。
萧潭刚过几日快活日子,对这位不速之客并不待见。
“她有没有说她为何来潇湘城?”
“好像是为了游山玩水。”
萧潭眼底浮现难以言说的警觉:“京城来的任何人都不能小觑。”
他担心陛下是在为赐婚一事存心刁难他,抑或是京城出了什么隐秘之事,为防不测,只好先回王府见一见华昌郡主,看她究竟为何事而来。
卧房里,萧潭吻着凌之嫣话别:“这个园子现在是我们的,你要是喜欢就继续住着,我会常常过来看你。”
凌之嫣不愿在此地守空房,回绝道:“这园子太大了,我一个人在这儿害怕,还是另找客栈吧。”
萧潭感到意外:“不想回司空府了?”
凌之嫣觉得难为情,她那日在司空珉面前坚持要来游荷园,如今哪里还有颜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