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和司空珉一起来了。
萧潭脸上青白不定,他是想见到凌之嫣,但是并不想看见司空珉,况且这又是在凌之贤家里,三人之间有不少需要藏着掖着的事情。
凌之贤很快从侧屋迎了出去,笑呵呵道:“接个孩子,夫妻俩还一起来了,我可没给你们留饭。”说着又压低了声音,“你们家眈儿刚睡着。”
先是凌之嫣道:“我瞧瞧眈儿。”
随后司空珉道:“青州的事情费了不少功夫吧?阿兄回京可要好好歇一阵,明日兵部有赛马大会,阿兄一起去瞧瞧?”
“好啊,有劳你专门跑一趟。”
“阿兄晚餐吃什么了,这么香?”司空珉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明显是在往屋里走。
“鹅肉。”凌之贤边走边笑道,“锅里还有没吃完的,你们家眈儿可惦记着呢,等我给你装进食盒,你们明天再热一热,我先告诉你啊,我家的厨工手艺太差,把鹅肉做的有咸有淡,你们多担待。”
“阿兄要做鹅肉,怎么不等我过来下厨?”
“你还会烧鹅肉?”
司空珉讪讪地改口:“其实我也没烧过鹅肉。”
“你儿子还跟我吹牛呢,说他爹什么都会做。”
说话间,萧潭已经从座位上起身,目光直直地看向司空珉。
“司空大人,别来无恙?”萧潭说得客套,但是声色皆是僵硬的。
司空珉站在门口目光一凛,很快便意识到,萧潭今日在他儿子身边待着。
“詹阳王殿下?”司空珉故意这样叫他,很快又面不改色地改口,“哦,不对,现在是镇西将军,京城这么大,没想到能在我内兄家中碰上你。”
凌之贤原还想为他二人介绍,听他们互相唤出对方名号,知道不必多此一举了,但是气氛又明显不融洽,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凌之嫣轻脚来到侧屋的床前,俯身看到司空眈睡得正香,晚餐也不知吃了多少鹅肉,睡着了还时不时舔一下舌头。
随后她便听到正屋的说话声,心跳声咚咚作响,没想到萧潭居然也在,真是冤家路窄。
萧潭下一句话便道:“我今日来凌大人府上做客,不曾想碰到了令公子。”明知人家是毫无疑问的亲父子,萧潭还是变着法想给司空珉找点不痛快,“令公子率直随性,跟司空大人真是一点儿都不像呢。”
司空珉也皮笑肉不笑地回应着:“小孩子都是这样子的,性格跟我不像不要紧,长得像我就够了。”
凌之贤在一旁默默听着,察觉出争风吃醋的意味,但是又怀疑自己会错了意。
萧潭被司空珉的话噎住,转过脸不再回应。
司空珉却没打算跟他客气,扬声继续道:“听说镇西将军在西境吃了不少苦,一回京城就想挑兵部的错,还把我阿兄牵连进来。”
凌之贤听他说到这个,有些惭愧地垂了垂头,司空珉是兵部的人,自己查兵部的事,也许会查到他头上,一开始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事先跟司空珉通个气也好。平日查案时常被朝中官员指责不近人情,但是自诩行得正坐得端,也不在意,方才听司空珉突然说起这个,虽然没有直接指责自己,但是他言语中颇无奈,凌之贤这才发觉自己有时做事确实欠考虑了。
萧潭也正色道:“司空大人身为兵部郎中,关心兵部的事再正常不过,不过兵部若是人人光明磊落,也不怕任何人查。”
“兵部在西境有没有错处,镇西将军尽管去查,不过我也有事需要提醒镇西将军。”司空珉话锋一转,面带得意,“镇西将军当年做詹阳王的时候,隐藏得够深,一点儿看不出能领兵作战的样子,到了西境的变化可真是神速,兵部近来已有不少人窃窃私语——严将军被撤换,冯将军战死,最后由您领了战功,还被封了镇西将军,这军功到底有几分真?”
萧潭唯恐这话让凌之嫣听了去,误会他冒领了同僚的功劳。
“不劳司空大人费心,我的功劳自然是我九死一生换回来的。”
“我也希望镇西将军的军功全是自己的本事挣来的,不然我身为旧友,可要陪着一起丢人了。”
凌之嫣听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逞口舌之快,听多了只觉厌烦,抱起司空眈便打算叫司空珉休战回家去。
她抱着孩子站在正屋门口对司空珉道:“该回去了。”
司空珉忙应了一声好,又对凌之贤道了一声:“阿兄别忘了明日的赛马大会。”
说罢,也没理萧潭,转身来到门外。
凌之贤往外送了送,最后体面地替二人收了尾:“今日太晚了,赶明儿找个机会再一起喝酒,你二位再好好叙旧。”说着又让小厮将装着鹅肉的食盒拿到府门外的马车上。
萧潭望着凌之嫣在门外等司空珉,心里颇不是滋味,她方才就在侧屋,自己居然只有这一瞬是真正看到她的。
凌之嫣都要走了,萧潭仍想着引起她注意,来到门外顺着凌之贤的话道:“司空大人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懂享受的,说不定喝个酒还要请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