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苔泥巴。
几个小的,大伟领着弟弟妹妹们,在搞卫生,擦窗子、擦门板、扫地,一家人各忙各的,没有一个空闲的。
陈美玲瞅着二婶和卫红丫头来了,态度热情,脸上笑容满满,“二婶你快来!我可把你盼来了,拔鸭毛,你是个行手,你来。”
陈美玲迫不及待地让了位置,葛秋菊:……
她大嫂这儿媳妇,个个肖她,跟大嫂一样是个奸的!
想归想,葛秋菊还是抬脚过去了,挤出了笑脸:“你年纪轻,不担事,拔鸭毛简单,多学学就上手了。--≈gt;≈gt;”
程卫红也跟着过去,蹲在她妈旁边,眼神就瞅见了大伯母胳膊上戴着的手表,撸到了手肘处。
这块手表,好像是男士手表吧,大伯母哪来的?
程卫红盯着看了几秒,若有所思。
她不记得上辈子周越是不是这个时候回来的,她记不太清了,反正记忆里有这么一回事。
周越回来过,好像待的不久,就又走了。
然后发生了一件事,大伯母跟程橙大吵了一架,回来气的在家三天吃不下饭!
后来才知道,周越回来要接程橙母女去随军,但程橙不愿意,瞒着这件事。
人走了之后,大伯母才知道这件事。
程卫红想着这次周越回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既然如此的话,程橙到底是她的堂妹,她后来悄悄地问了大伯母,程橙跟渣男断了没有,但大伯母不愿意说,只说没有这回事。
然后程卫红就懂了,她大伯母亲自出马,肯定是断了。
那这块手表,程卫红怀疑是那渣男的。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妹妹不懂事,她作为好堂姐,大人有大量,不跟她一般见识,以德报怨。
她装作无意的样子,好奇地问:“大伯母,周越同志怎么这么突然就回来了?事先也没有打个招呼说一声。”
这事许凤英上哪知道,只能等女婿来了,再问女婿。
程卫红一瞅大伯母脸上的神情,只好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惊奇道:“会不会这次回来就是来接程橙和霄霄走的?不然怎么会这么突然就回来了?”
程卫红装作越想越有道理的样子,满脸肯定。
其他人闻,这么一琢磨,好像确实有道理。
尤其是许凤英,心里突然起了怀疑。
先前她让闺女给女婿写了信,说不定女婿就是收到了她的信才回来的。
不行,等女婿来了,她得找个机会单独问女婿,是不是这么一回事,问问他们那单位是什么情况。
她自己生的闺女她自己知道,这丫头瞒着她不是没有可能,前科太多了,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这丫头是个贪享受的,吃不了苦,要是女婿回来是接她们娘俩去随军的,搞不好闺女还真能把这件事瞒下来。
吴玉芳:“听说西北那边条件特别艰苦,比咱们这差远了,小妹能适应那边的环境吗?”
陈美玲附和大嫂的话,“是哩,西北那么远,是我我也不愿意去。”
这话程卫红也赞同,她也不乐意去,不过对程橙吃苦这件事倒是乐见其成,在她看来,她这位堂妹就应该多吃点苦,省得脑子不清醒,容易犯浑。
吃苦吃多了就知道该珍惜现在的好日子了,别再作妖了。
她道:“西北那边的条件是没咱这边好,但一家人能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话是这个理。
但要是放在自己身上,还真不知道到时候自个儿愿不愿意去。
陈美玲一边动作利索地拔鸡毛,一边瞅向婆婆,“妈,要是卫红说的是真的,你愿意让小妹带着霄霄跟妹夫一起走不?”
许凤英没有一丝犹豫,“这有什么不愿意的,肯定愿意,一家三口能团聚是好事。”
要是这事是真的,她还要烧高香呢。
这时,葛秋菊也出声道:“条件再艰苦,能艰苦到哪去?能比咱们六零年没得吃还难吗?你们啊,就是好日子过惯了,一点点苦都吃不了。”
比咱们那辈人差远了!
程卫红可不敢苟同她妈这话,要是照她妈这么说,她妈这一辈的人比以前生活在动乱年代的人们幸福多了,那肯定是一代人比一代人强啊!
再说了,能过好日子谁要去吃苦,这一点后世的年轻人可比她们清醒的多了,只要肯吃苦,就会有吃不完的苦!
反正她是不愿意吃苦的,这辈子她就要过好日子!她要奔着好日子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