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解开闺女的尿布,一股迷人的芳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包厢。
程橙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臭气攻击在封闭的车厢里是最可怕的!
谢椒花熟练地给闺女换下尿布,拍了拍这丫头的屁股:“臭丫头,一天就知道拉!”
换上了清爽的尿布,床上的小丫头不瘪嘴了,两个嘴角往上提,无忧无虑的笑。
“高小宇看好你妹妹。”谢椒花转身问刚才的大妹子,“这火车上有没有洗手的地方?”
“有。”程--≈gt;≈gt;橙给她指了卫生间的方向。
谢椒花拿着散发着芬香的毒气弹走远了,包厢里的空气虽然依然有些浑浊,但不至于让人反胃了。
小男孩抱起了妹妹,坐到了床边,脸几乎贴上了玻璃窗:“妹妹看!我们在火车上。”
小丫头有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伸长了脖子看外面,小嘴念着啊啊啊,咿呀咿呀。
这时周越带着霄霄回来了。
小姑娘哒哒哒跑回来,好奇的看着对面出现的陌生人。
上铺的徐哲海看见迎面走过来的高大男人,一脸惊喜,放下了手里的相机:“周同志这么巧啊!我们又遇上了。”
周越看见对方,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了一丝诧异,随意点了下头,态度疏离:“徐同志。”
对方的态度明显更热情些:“周同志,这位是你爱人和女儿吗?你们这是也去兰城?”
周越颔首,似乎没有跟对方继续深入聊下去的意图。
对待外人,尤其是陌生人,他的态度总是警惕疏离的,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清冷淡漠的距离感,只可远观。
程橙目光好奇的在两人身上打转,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周越低声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周越回来的时候,跟对方是同一辆火车,也是同一个包厢,有过一面之缘。
对方叫徐哲海,是兰城日报的一名记者,安城人,这次是回去探亲的。
怪不得对方随身携带了相机,还非常的宝贝爱惜,身上有一股文人的气质,原来是记者。
谢椒花洗完尿布回来,就看见包厢里比她走的时候热闹多了。
大家伙互相介绍打过招呼,得知三方的目的地都是去兰城,这可真是巧了。
谢椒花是一个很热情的人,大家彼此都认识了,都是去兰城的,那就是一伙人,路上大家彼此也有个照应。
把她从家里带来的黄瓜分给大家:“尝尝!我自己种的,今儿早上才从地里摘回来,可新鲜了!”
程橙看见黄瓜,神情惊喜,心中懊悔,她怎么没想到带黄瓜!
“谢谢大姐!”
她毫不犹豫的接下了黄瓜,指使周越去洗黄瓜,她把带来的鸡蛋糕分给谢大姐一家和那位徐同志。
对方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盛情难却收下了,从行李包里拿出了几颗奶糖给孩子们。
小凌霄看见奶糖眼神噌的亮了,“谢谢叔叔。”
“不客气,小朋友真有礼貌。”徐哲海道,“程同志,你和周同志把女儿教的真好。”
程橙正要说话,只见周越洗完黄瓜回来了,男人把洗过的黄瓜分给大家,瞥见女儿手里的奶糖。
小凌霄看着手里的奶糖,又瞅一眼爸爸手里的黄瓜,纠结是先吃哪个好呢?
周越目光幽深,扫了一眼女儿手里的奶糖,朝女儿伸出手,语气带上了一丝严厉:“霄霄,今天上午是不是和妈妈吃了糖块?今天的份是不是早就没有了?”
小凌霄点了点头,乖巧的把手里的奶糖放在了爸爸的手心里。
这下好了,没得选了,也不用纠结了,只能啃黄瓜了。
周越收起了奶糖,摸了摸女儿的头,他虽刚才不在,一眼就能猜出女儿手里的奶糖肯定是徐同志给的。
程橙脸上没有露出异样,心里有些讶异,这还是第一次见周越对女儿露出严厉的一面。
小孩子吃糖确实要控制,否则坏了牙就迟了。
“不好意思啊周同志,瞧我……”见状,徐哲海出声道,“霄霄小朋友,明天再吃叔叔给你的奶糖。”
谢椒花在心里嘀咕,大妹子嫁的男人样貌好是好,跟大妹子站在一起确实登对,就是人看着太严肃了些,也太严厉了,一看就是个不好打交道的人。
不就一颗糖吗?吃了就吃了!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火车上的日子大多都无聊。
周越没有再拿出草稿本计算他的工作,从行李箱拿出了书看书,程橙跟谢大姐说话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