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土坨呀?”
“这是因为咱们这儿的地土壤不肥沃,小树苗根上自带的土,比较肥沃,适合小树苗生长,种下去之后不会水土不服。”
“还记得咱们种菜的时候,你托娅姨姨给咱们拉来羊粪粪吗?”
“嗯嗯,记得!”
“羊粪粪是戈壁滩上的金疙瘩,可以改良咱们的沙地,让它变得肥沃,好长出菜来,这是一样的道理。”
“我知道啦!”
小凌霄扬起灿烂的笑脸,一边帮着爸爸踩土,一边道:“是因为土土没有营养,所以小苗苗就长不大,我们要给土土增加营养,小苗苗才能健康长大!”
就跟他们每天早上吃鸡蛋喝羊奶一样,也是要补充营养,虽然羊奶味道膻膻的,不好喝,可是爸爸妈妈坚持要她喝掉!
“霄霄说得没错!”
程橙拍了拍手上沾的土,取下身上挎着的军绿色水壶,拧开盖子,喊霄霄过来喝水。
“周越。”程橙走到男人身边,把水壶递给他。
周越把手里的铁锹插进土里,接过了妻子递来的水壶,仰--≈gt;≈gt;头灌水,忽然听见妻子道:“你见过乡下养猪吗?”
周越被这个突兀的问题问得一怔,下意识的回答:“见过,怎么?”
“猪鼻子特别厉害,石头缝里的草根都能给它拱出来。”
程橙蹲下身,指着旁边没有挖的沙地,“我忽然想到,咱们这儿的沙地表壳硬,猪爱拱地,你说咱们要是在沙地里养猪,用它们的鼻子当镐头,能不能把这地给拱开?”
“而且猪在沙地里会自己找吃的,它们一边拱地松土,一边拉屎施肥,一举两得,说不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改善土壤,给土壤增肥。”
这时,背上绑着小甜甜的谢椒花接上了话,“这主意好!我看行!那猪鼻子拱地可在行了!”
“猪屎在我们农村可是宝贝,种地种菜,只要地里肥上猪屎,那菜一定长得好!”
托娅接上话,“咱们农场里面就养了猪,要想知道这法子行不行,试验一下就知道了,把猪群放出来,像放羊一样。”
又有人道:“要是猪屎行,我看鸭屎、鸡屎也行得通!”
“那咱们可以在戈壁滩上放猪,反正放一群羊是赶,放两群羊也是赶,我看咱们基地就可以多养些猪,养些鸡呀鸭啊,放出去,让它们在沙地里自己找食吃,又能松土,又能肥土。”
最重要的是,只要扩大养殖,那他们就能改善一下餐桌水平了,不是一举两得,而是一举多得!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出主意,讨论起来。
林清过来指导家属们种树,听了一耳朵,若有所思,目光看向了周工同志一家,走出来。
“周工,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现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周越。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也蹲下身,抓起一把沙土,在指尖捻了捻,似乎在评估思考土壤结构改变的可行性。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林技术员,偏头看向妻子,目光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认真。
“阿橙,你这个想法在理论上是完全成立的,猪拱土,使土壤活化,植被得以生长,植物为猪拱食提供食物遮阴,猪粪又能反哺土壤,增加土壤有机质,改善微生物环境。”
“这是一个低成本,可持续发展的生态循环思路。”
他站起身,语气变得果断:“这不是异想天开,这是一个非常值得尝试的生物治沙课题,林技术员,我建议你回去将这件事完整的告诉李老。”
李老是他们农牧科学院的院长,也是林清的老师,林清知道这件事的轻重缓急,立刻正了神色。
“好,我回去就写报告。”
要是这件事可行,小程同志可是帮了他们大忙!
老师说的话在这一刻应验了,真正的智慧藏在人民群众之间,这是群众的智慧,他们搞研究就是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永远不要脱离实际,也永远不要轻视人民的创造力,真正的好办法往往就藏在最普通的生活里。
他们这些搞研究的有时候就是容易把问题想复杂了,钻了牛角尖,反倒是劳动人民,一眼就能看穿了问题的本质。
这时,程橙适时的出声道:“林技术员,咱们这儿有黑猪吗?在我们老家,黑猪鼻子拱地是最厉害的,如果你们要做试验,我建议你们可以多比较,看哪种猪鼻子拱地是最适合沙地的。”
程橙不清楚他们基地农场现在养的猪是哪种种类的猪,但无疑经过实践得出的结论是黑猪最适合治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