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客栈,用早已备好的药膏将肌肤染成经年风吹日晒的深麦色。
又用布条紧束胸膛,换上粗布男装,描粗眉毛,甚至贴上了薄薄的假胡茬。
不过半个时辰,镜中之人已成了一名面色黝黑、带着几分江湖气的落魄郎中。
准备妥当,她径直走向城门,在周遭一片倒吸凉气与劝阻声中,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撕下了那张明黄色的皇榜。
“这后生!不要命了?!”
“哪来的穷郎中,也敢揭皇榜?”
守侯的侍卫立刻上前,看到揭榜者,脸上都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怀疑。
为首的小队长抱着胳膊,嗤笑一声。
“喂!小子!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是皇榜!治不好公主,你的脑袋就得搬家!看你这穷酸样,别是饿疯了想来骗顿牢饭吧?”
谢意卿刻意将头垂得更低,抱拳沉声道:“各位军爷,人不可貌相。在下虽出身乡野,于疑难杂症却有些家传的土法子。既然太医院诸位大国手都束手无策,让在下一试,于陛下和公主而,并无损失。”
她这番话不卑不亢,理由也站得住脚,尤其点明了“太医院没办法”,这让侍卫们一时语塞。
小队长上下打量了她几个来回,终究不敢承担阻拦揭榜人的责任,不耐烦地挥挥手。
“哼,牙尖嘴利!但愿你的医术有你的嘴皮子一半厉害!”
“有劳军爷带路。”
谢意卿再次抱拳,刻意将步伐迈得大而沉稳,跟着侍卫向那森严的宫门走去。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