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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1 / 2)

除非……

她对余树庵这个人缺乏好感,但也许在外人看来,对方和她也有一定的相似之处,甚至是一样的。

啊,我怎么会和这样的人一样?

她摇摇头,一边笑,一边又觉得有些想哭。

还好有丁雅立。然后,未来,自己还可以说,还好有和丁雅立有关的回忆。

数日后,田博的尸体还放在停尸房,渐渐没人关注了,裴家在凡尔登花园的宅子里,汤玉玮和裴清璋缩在沙发上各拥一条小毯,各自读书。陶静纯又出去打麻将了,为此出门时又和裴清璋吵了一架。

裴清璋已经习惯了此事,每天担忧,每天劝阻,每天争执,每天都没有结果,一切延续至第二天,第三天,每一个持续到来的未来。这简直是她家日升月落般永恒的事情。有时候吵着吵着,总是汤玉玮出来劝架。她倒是能听,母亲却未必。母亲对于汤玉玮总是赖在自己家里的事实一直感到反感,既不因为汤玉玮劝架时偏帮自己而恶化,也不因为汤玉玮嘴甜而改善,而且还不对汤玉玮花样翻新的种种滞留于此的理由有兴趣,按理,母亲是一个对家长里短很有好奇心的人。现在这样的不在意,她可不觉得是好兆头。

然而现在也来不及担心那么多。田博死了,针对她们的跟踪和针对汤玉玮的暗杀都停下来了,一切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平静。只是全无消息,两人如同置身迷雾一般,只在家里等待消息。

她没问汤玉玮是否觉得无望,又或是有什么新的计划,她只是陪着她。她不说,她也不问。

四下本来寂然,忽然听见有人敲门。两人同时抬头,都是一惊。敲门声的间隔长长短短,她们立刻听出来那是摩斯码,翻译过来是“pos”三个字,汤玉玮立刻朝她打手势,指指她,指指门,指指自己,然后拿出一直放在手边的短甩棍。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开门,汤玉玮则隐藏在门口,她将身体靠向门框,将汤玉玮的手掩藏在自己腰后。

门打开,外面是个从样貌到长相都十分普通毫不起眼的男子。

就这样的人最适合当信使,她想,开口问道:“你好,找谁?”

“裴小姐是吧?我找汤小姐。有一句带给她。”

“你说。”她一动不动,绷紧了浑身的肌肉。

信使平静地笑了笑,“水退了,船收了,庄稼也收完了,往下要打谷子了,还请早点回去,处理一下庄上的事情。”

她点点头,“知道了。我带给她。”

“有劳裴小姐。那我这就走了。”

“嗯,不送。”

信使走后,她关好门,一直倚在门口的汤玉玮也没挪开,直到门关上锁好,这才把自己的身体从门板上揭下来。她看一眼汤玉玮,眼神向楼梯的方向一晃,两人便携手上楼去。进了裴清璋的房间,关门,上锁,她一回头,看见汤玉玮还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街道,手里紧紧握着甩棍。

她坐在床沿,望着汤玉玮,等汤玉玮彻底放松下来,过来坐下。而汤玉玮在窗边站了很久,比往常都要久。按她估算,那信使早就走远了,如果要回来也该回来了,但汤玉玮还是在那里看着。

让她看着吧。也许她只是想看看呢?毕竟这是一条重要的口信,她有理由谨慎,越谨慎越好。

水退了,船收了,意思是说东西已经丢了,两个都丢了,找不到了。庄稼也收完了,意思是说既往不咎,至于后面,就是‘请早点回去’的意思了。

德堂让她回去。

这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为了这件事她们担惊受怕、几乎天天被人跟踪、挨了两次冷枪,所蒙受的不白之冤,而且在蒙冤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站出来为她们主张,现在带一条口信,就可以了?

她看着汤玉玮转过身,两眼有些呆滞地走到床边坐下。

她的爱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于是她握住汤玉玮的手,“没事了。”

“是啊,没事了。什么都没了。”

汤玉玮有这个自觉,因为她比裴清璋了解德堂,也了解自己的一部分同事,更清楚自己被嫉妒的程度,所以她明白德堂就算说让自己回去,可能也没有什么可以干的了。只要他们都怀疑自己,无头案落在自己的身上就会成为一道判决,成为一道悬崖,之前和之后的事会完全不一样,她的理想和应该承载这理想的人生,也许会在这个地方发生转向。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说起来没事了,准确地说应该是没有祸事了,但也没有好事了——那之后,十二月里,她只见了一次德堂,此后就很少接到上峰的工作安排。和往日忙得团团转的样子简直天壤之别。德堂也许是从此终于得到了把自己闲置的理由吧?他终于可以把自己放在一边,有理有据地冷落自己,用本来应该交给自己干的事情去栽培他信赖的下属、他的人。上海站的事情这样做也就罢了,现在中美所的事情也是这样——她不知道德堂是怎么和那边的人说的,也许各打五十大板,或者还向戴笠那边说了什么也不一定,总之,她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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