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阒静,湖水低吟,画舫在水面漂泊,驶过之处荡起涟漪,宽阔的湖面只有这一艘画舫,灯火煌煌,却冷冷清清,光影浮动,二楼包厢满是旖旎之景。
石榴红丝绦散在窗边,独独看见男人宽阔的背影,那娇小无力的身躯藏在男人怀中,少女的胫衣堆叠在裙下,隐约可见纤白玉腿。
少女抬臂,枕着画舫窗柩,只探出一个脑袋,在男人的怀抱中散了云鬓,她玉颈纤长,微微仰着头,神色异样,杏眼潋滟迷离,不像是在凭倚窗柩抬头赏夜景。时而咬唇,时而娇吟,低头咬住枕窗的手,将呜咽声吞了回去,可还是能隐约听见娇媚的吟声。
雪背抵着男人坚实的胸膛,隔着里衣,也能感受到他肌肤的烫意,一双手臂似铜墙铁壁,姝云被他牢牢圈在怀中,发软的双腿正往下坠,萧邺膝盖一抵,将她稳稳接住。
清凉的湖面吹来,姝云露出的雪肌轻颤,身后的男人抱紧她,低头去寻她的唇,两片绵软的唇贴近,唇脂香甜。
挽着腰的手往后提了提,姝云心惊肉跳,吓得咬住他的唇瓣,别过脸看他,红肿的唇翕动,嗓音带着忸怩和羞臊,“不要在这里。”
萧邺按住她侧转的腰肢,是不允的,“妹妹不是喜欢游湖赏景?今夜没有闲杂人等,妹妹想看多久,便看多久。”
萧邺嗤笑,声音嘶哑低沉,情欲之下也难掩怒气,“还是因为,游湖的人,不是妹妹想见的。”
长指捏住柔软香腮,萧邺低头吻她,尝尽她口中的香甜,将羸弱的呜咽声通通吞回腹中。
姝云软软伏在窗边,裙襦滑落,纤腿沾了凉风,不禁缩了缩,双膝并拢,萧邺也是不许,手掌横在她的膝间,湿濡的指将两膝分开。
萧邺得了空隙,变本加厉。
夜色渐沉,画舫内烛火摇曳,少女扶着窗柩,云鬓颤动,被身后的男人拥抱,她咬着男人递来的手指,不敢纵声,隐约可闻呜咽娇吟。
云团遮住月亮,又被风吹散,月华如练,洒向湖面。
萧邺将姝云翻了个面,抱入怀中,终是将那扇窗户关上。
窗边一塌糊涂,乱七八糟。
少女失去力气,软酥酥地伏在他肩头,呼吸喘喘,香汗淋漓,温热顺着纤腿慢慢流下。
萧邺托着她的臀,走得缓慢,姝云表情古怪,有些难捱,臀忽然被他拍了拍,男人停下步子,在她耳边嘶哑道:“妹妹放松些。”
姝云两靥潮热,就在此时,情蛊突然发作,一股难言的感觉袭来,似有万千蚂蚁在腿间爬行、乱咬,酥痒噬骨。
姝云仰头,唇贴到他突起的喉结,吻了吻。
萧邺喉头滑动,声音沙哑地闷哼,怀中少女挺直了腰,圈住他的脖颈,唇沿着喉结一路向上,亲吻着他的下颌,他的唇。
除了情蛊发作,她从不会主动。
他不是君子,自然是趁人之危,用尽卑劣手段让她失了侯府真千
金的身份,母女离心,让她在府中无人可依,逼得她只能求助于他,再一步步断了她日夜憧憬的婚事。
萧邺扣住她后颈,看着近在咫尺的潮红娇靥,哑声命令道:“叫我。”
姝云看他,良久之后,鼻尖蹭了蹭男人高挺的鼻,香软湿热的唇去贴他的唇,含糊道:“哥哥,邺哥哥。”
萧邺满足,两唇分开时,追了上去,回应她的吻。
帮她解蛊。
离床榻尚有一段距离,萧邺抱她,慢慢走近。
两人相拥,是前几次没有的亲近。
身子像是失重般,双双跌入床帐。
温香软玉在怀,只叹夜不够长。萧邺喜欢看她,也喜欢她勾着他不放,他们就是最般配的一对。
萧邺大手捞起细腰,放在层叠堆放的被褥上,她酥软着骨头,手指无力地搭在他腰间,摸到一片紧实的腹肌。
姝云摸着块块分明的腹肌,好像有八块,她眼里的泪还没干,抬头可怜望他,声音软软的黏糊糊,“这里,可以吗?”
湿漉的纤指游走在男人的腹肌间,一块,两块,紧实硬硬的,姝云抱住他,已将身子贴近。
萧邺长指抚摸脸颊,指挑起小巧的下颌,“妹妹想要,自己来取。”
姝云咬唇,是委屈的,她不想。
少女双膝抵着褥子,分至两侧,散落雪肩的发尾扫过锁骨,两枚吻痕时隐时现,柳腰款款而落。
最后,她还是没了力气,伏在男人胸膛,阖眼呼吸。
萧邺眉梢微挑,拍了拍软下的细腰,“不出来,不许睡。”
姝云没有动作,赖在他身上不走了,僵持一阵,萧邺轻笑,还是帮了她。
画舫外骤雨突至,雨打窗户,声音赛过娇吟,湖面泛起阵阵涟漪,鱼儿畅游水中,又挺出水面呼吸,鱼尾溅起水花,欢畅戏水。
……
清晨,姝云在男人的臂弯里醒来,心情复杂,她已经试着劝自己接受了。
腰间覆着的手掌将她按住,萧邺没睁眼,